“先生已经到站了。”轻柔的声音惊醒了蒂芙伊缇乘务员并不是在和她说话隔着过道她右侧的乘客被乘务员叫醒。乘务员看向睡眼朦胧的蒂芙伊缇先是微笑“女士您到站了。”
蒂芙伊缇点了点头她用力揉揉眼睛小臂向内弯曲伸展了下身体。
她已经坐了12个小时火车了终于到站了。
在好心的乘客帮助下她从头顶的行李架上取出自己的箱子。随着人流走出火车与那些穿着风衣带着圆顶帽的女士不同她身后没有跟着殷勤的小工她背这背包两只手里分别拎着一个箱子在943号站台的导航牌前看了一眼便走向了出口的方向。
在这个国家火车站的格局几乎一致。这一切都应归功于半个世纪前的那位掘金者。尽管他的后半生一直为人们诟病但蒂芙伊缇仍对他抱有敬仰。
她走出看到一旁有个商贩搭了小棚子摊位上放着几堆码成小山的橘子。一位身着正装面容严肃的先生正在挑选他的视线偶尔会瞥向远处的月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个年轻人正站在那里。
蒂芙伊缇没有丝毫停留她只是注意到了这些并不会因此耽搁。但一段小插曲让她险些崴了脚她正走着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阵喊声。
似乎是个小男孩儿的声音他大喊着“嘿!斑斑别乱跑!”
蒂芙伊缇左右看了看想着是不是谁家的狗跑丢了突然一直黑色的大老鼠从她双脚之间窜了过去就像任何一个小姑娘(虽然她已经20岁了)一样看到老鼠会大叫并拼命地用脚去踩。
“不!别伤害它!”就在蒂芙伊缇尖叫着要用箱子将那只老鼠变成肉饼的瞬间她被一个又瘦又高还长着雀斑的小男孩儿一下撞开。
还在惊恐中的蒂芙伊缇向后退了两步两个箱子的重量让她差点摔倒幸好一位穿着蓝色上衣胸前还写着红色S字母的男士扶住了她。
道谢之后蒂芙伊缇拿起箱子继续向出口走。
来到车站外路边停着许多出租车司机还会向路人举起一个车窗大小的纸板上面会写着价格。蒂芙伊缇看了看找到了价格适中的那辆车提着行李走了过去。
司机是个很精明的人当他看到一位美丽的女士向他走来他立刻从车里出来并殷勤的帮助蒂芙伊缇将行李塞入了后备箱里。
而在他放行李时蒂芙伊缇已经做到了车上如果她此时坐在驾驶座上只要一脚油门踩下去这辆车就归她了。但她并不是一个邪恶的强盗或许以后会是但至少不是现在。
“您要去哪里?”
“呃…”蒂芙伊缇沉吟一声还是照着信上的地址读了出来尽管那个地址有些奇怪“圣婴公墓第四墓室。”
司机却没有任何诧异他答应了一声发动了汽车。
这是个繁华的城市路上的车辆不少但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黑色的“凸”形盒子加上四个轮胎有些还会在车尾挂个备胎。
城市很大但好在有车。半小时后经历了司机一路搭讪的蒂芙伊缇终于下了车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孤零零的庄园。她站在大门外看到门墙上刻着几行铭文。
Through me the way
into the doleful city
Through me the way
into eternal grief
Through me the way
among a race forsaken.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写着这些奇怪的东西。一声乌鸦的鸣叫惊扰了她的思绪她看向远处的树梢乌鸦血红的眼睛盯着她再加上乌云密布的阴沉天气凉意弥漫。她打了个冷颤。
她不再看向那只乌鸦回过头去却突然发现刚刚的墙壁上空无一物平平整整。
她看了看时间又等了几分钟终于一辆汽车出现在道路尽头。等汽车来到附近停稳一位穿着正式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关上车门像司机挥手示意。
车窗里很黑蒂芙伊缇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看到司机从车窗里伸出一只从上到下全是肱二头肌的手臂粗壮结实的臂膀搭在车窗上对两人竖起了拇指随后挥了挥。
在发动机的响声之中汽车开远了。
“您一定就是蒂芙伊缇小姐了吧?”对方先开了口。
“是的您是希尔科森律师?”
对方从衣服内的口袋里取出了自己的证件微笑出示给蒂芙伊缇他拿出一串钥匙在里面找了一把这把钥匙出奇的大也正好对应了院门的那把大锁。
两人走着希尔科森介绍着现在的情况。
“就如您所知十分令人悲痛的劳伦斯先生离开了我们。在他临终前他委托我帮他打理后事并特别嘱托我一定要将庄园交于您手。”
“实话说我对劳伦斯祖父的记忆并不多我只记得家族里有这么个人。”尽管拿着行李蒂芙伊缇还是努力做出摊手的动作。
“我听劳伦斯先生说过他很小就离开了家族出来独自闯荡。您对他没有印象也很正常他是一位十分和蔼的老人我想他一定很遗憾在临终前没有见到家族的后人吧。”
希尔科森叹了口气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和这座庄园的主人蒂芙伊缇的祖父劳伦斯先生的关系并不只是有业务往来那么简单。
他们走进主厅别墅的结构十分对称正中是前往二楼的楼梯头顶巨大的吊灯从天花板直接垂下二楼的U形走廊在举行宴会时会成为很好的看台。希尔科森带着蒂芙伊缇看了所有房间并最终在客厅坐下。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份文件分别是一些法律文书和遗嘱。与寄给蒂芙伊缇信中的那份不同这张遗嘱是劳伦斯亲手写的在一侧还有他的拇指印痕。
希尔科森与蒂芙伊缇一起看了这份遗嘱并解答了她大部分疑问。
但对于为什么劳伦斯会选择她成为遗产继承人这一点希尔科森没法给出回答。
“我不知道但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他似乎很牵挂您。”
这是他的答复。
蒂芙伊缇很想留他在坐一会儿但希尔科森的事务所还有工作他最终告辞离开了。现在空荡荡的庄园里只剩下了蒂芙伊缇一个人。她先联系了一个女仆事务所希望可以雇佣几位女仆来帮她照料庄园。电话号码当然是从希尔科森那里要来的。
蒂芙伊缇在来之前已经查过那个银行账户了里面的存款是她自认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数额。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她只准备了一箱衣物和一箱随身物品。
她在二楼靠近楼梯的位置选了个房间开始整理物品。
别墅里的每一处都十分整洁窗口看去庄园里的花卉和草丛也都经过修剪并不像是没人打理的样子。
听希尔科森先生说劳伦斯在临终前解雇了所有人但为了保持这里的整洁他支付给了希尔科森一些钱拜托他定期请人来这里打扫。
看着外面棋盘形状的园艺蒂芙伊缇陷入了深思。
厨房在别墅后侧冰箱里只有些速食食品新鲜食材已经被用光了近期可能需要采购一番。她随便吃了些看起来没过期的东西来到了庭院里。
除了主路是石砖铺砌的小路大多是用石板拼成的蜿蜒在草丛之中。
及腰高的灌木丛让她没法跨过去她沿着小路走来到了庄园后面她发现这里竟然有一片花圃在一旁还有菜园的田地。
花圃中只有零星几朵花开着。在更远处有个圆顶的建筑。
希尔科森只带她参观了庄园前部和别墅所以这个建筑是她一开始没有察觉到的。
她走进那个圆顶建筑这建筑好像是个灯柱一样柱形的基座上顶着大半个圆球。
圆球是由无数三角形的玻璃板组成的。在建筑正前方有一扇造型奇特的门。门上的牌子刻着几个字。
T.I.A
是仓库么?还是陈列室之类的?
她这么想着身手要去开门却发现这门上没有把手她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扇门似乎根本没法从外面打开难道只能从里面开启?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预防灾害的避难所么?
无法打开的门让她产生了些许好奇她踮起脚伸手去摸门框上那些像是浮雕一样的奇怪字符。
她看的出神却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脚上传来的酸痛才惊醒她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蛮久了。
左脚似乎因此有些抽筋她向前闪了一下。手掌按在一个浮雕上。
只听到*咔咔*声响那块浮雕竟被她按了下去。
她眯起眼仔细打量着。
突然似乎是沉睡于她血脉之中的记忆苏醒又或是什么本就属于她灵魂之中的东西突然浮现。
无数奇异的字符闪烁在她脑海里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下了另一个浮雕的字符。
下一个再接着是另一个。
半分钟不到她将门上大部分字符按照某种顺序按了下去。
而剩下的那些字符则拼凑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图案。
那似乎是一棵树一棵以天为根向地生长的巨树。从根部分出三条树干树干上又长出无数茂密的枝条。她盯着这个图案一直盯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她觉得一切都似乎很熟悉。
随着机关运行的声响那扇黑色的金属门终于在一声巨响之后打开了。
门是向外开的因此她向身后退了一步拉开这扇门从门框的侧边来看这扇门竟有30厘米的厚度她诧异于在开门时感受到的阻力竟只有那么小。
借着来自于外部的暗淡光线她看到在这间尘封已久的小屋里。
圆形的空间正中心处。
一口漆黑的巨大棺材正被竖条锁链紧紧锁住悬挂于空中。
棺材的形状就像是个正六边形最下面的边延长了一些。如果不是因为棺材足够大里面的尸体或许会因为这种形状而不得不侧身放入因为在下部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金色的条纹过着棺材的边角与正面突起一个相同形状却小了一圈的平面这个突起的平面上嵌着一块黑色的金属牌子蒂芙伊缇走入屋内在墙壁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按下开关后随着几声噼啪的响声白炽灯的光线照亮屋内。
她看到那个牌子上用阴刻的方式雕了几行字。
“恐惧如油鲜血似焰点燃怒火黑暗弥漫。”
当洁白无瑕的纤细柔软修长指节分明如毫无杂质的羊脂玉一样的手指触碰到金属牌的瞬间刺骨的冰冷传来。
在那同一瞬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巨响身背后的门也关上了。
在漆黑的房间内只剩下蒂芙伊缇和那巨大的棺材。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粗重的喘气声似乎正从那棺材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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